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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2月5日

違和感

我去參加了告別式。

老媽在一起出發前摘了榕葉,讓我覺得很詭異不舒服-- 是家裡熟識的朋友,彼此沒有怨懟愧疚-- 儘管出發點是信仰、習慣或善意,但這樣的舉動反而生份,甚至讓我覺得把對方扭曲了。就好像朋友提到她在守奶奶的頭七時總是祈求著「請妳晚上不要回來找我。」朋友很愛她奶奶 ,但超級膽小;我無法理解。又不是有所虧欠,實在不瞭解這種恐懼感。難道死了就不再是親人朋友? 就是惡意、 霉運的化身? 不懂,也不想懂。我還是乖乖地帶了榕葉。

司儀用哭腔講完傷感的內容後,立刻用朗誦語氣說著上香等儀式。在聽了幾個錯誤的停頓後,思緒飄來飄去;想著過去,想著將來。看著前來弔唁的人,想起沒來的人-- 或許他們還是不要出現的好,維持一貫的無情比較不會造成困擾。

大兒子休息時跟我說:「跪得好酸。」不知道該哭還該笑。小兒子緊緊握住我的手,然後給老媽一個擁抱。她的媽媽又紅了眼眶,白髮黑髮、老媽凌亂的短髮、昔日的話題、不甘心與遺憾。負責籌措的舅舅認真地跟我們談著納骨的位置和風景很清幽,我覺這樣很好。

人們四散而去,剩下空蕩的會場,曾經的美麗與歡笑,等待的靈車。附近另一場喪禮的會場開始響起哀樂。

無可奈何與遺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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